,脚步轻滑,在砍刀横飞狠斩,刀芒似雪,映得赵若予的脸盘越发惨白了。
旗端的尖锥蓦然弹颤,红旗划过一个大圆,锥头便从圆心中刺来,流烁的血海里仅有这么一点晶亮,委实令人防不胜防。
大砍刀就在这时幻成了一道瀑布,而瀑布不是往下倾泻,乃是反面朝上逆喷,刀刃刹那间化为散溅的波涛、四进的浪峰,激射的水矢,花蒙蒙、白雾雾的将天地交融成了一片。
赵若予血旗倏卷,像煞大鹏振翼,一飞冲天,人在半空,滴溜溜打了一转,旗面随即“砰”的一声展开,身子便与血旗合为一体,以无比的快速长射靳百器!
靳百器双手握刀,凝目不动——自从破堡的那个夜晚直到今天,他眉心当中的菱形疤痕第一次泛起了褚赤色的颜色,疤痕向外鼓起,几欲胀裂——由上而下的劲力甫始触体,他这柄七十余斤重的大砍刀已猝然旋身绕回,以螺陀式的光环旋身绕回,瞬间里腾升冲迎,人便像是一股激荡又璀烁的光之风暴卷扬于穹苍!
空气被割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宛如千百冤魂在泣号,宛如飘游的厉鬼在悲啸,森森的寒焰与猩赤的血液交织交合,声色光影就混成一团,难解难分了。
赵若予落地的时候,并不是完完整整的落下来,他的躯体分做了四大块坠地,肌骨肠脏搅连着肢体血糊淋漓的掉在周围,他的“祭魂旗”也极为配合的断成四截裹黏在血肉之上,这样的惨怖情形,真令人不敢置信,他在喘一口气的辰光之前,还是活生生的!
站在五步之外的靳百器,右下腹部位闪映着一点晶亮,那是“祭魂旗”的旗顶尖锥,看来赵若予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这里的拼斗刚才结束,“飞狐”万丈青的脑袋也变成了一枚扁碎的血柿子;万丈青不该在力拒两个强敌的当口犹用险招斩了崔六娘的的一只右脚,崔六娘拿一只右脚换取到了时间和空间,这短促的时空暇隙,已足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