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初更时分登道。”
屠长牧忙问:“那是谁跟去?往那里去?”
燕铁衣似是早已成竹在胸:“你们三位中,只能有一位偕行,刚出了漏子,我们不能把偌大的堂口摆着,总得有人在家里坐镇才行,我看,长牧和我去吧?”
屠长牧笑道:“这原是最适当的选择。”
应青弋与庄空离都不再出声,因为他们深知他们这位头儿的个性,当他决定了,便不会再有改变,纵然他的语气经常是带着征询的意味。
站起身来,屠长牧道:“我这就去收拾收拾,魁首,你可思量好了先往那个方向去追?”
燕铁衣道:“往西边,有个名叫“老鬼河”,或者是另一个名叫“大王庙”的地方。”
在其他人的瞠目相顾中,燕铁衣露出他那抹惯有的,金童似的纯稚笑颜道:“别以为我会什么未卜先知,奇门遁甲的法术,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这个人你们也都认识──徐飞!”
蹄声宛如急速的擂鼓,往西去,双人双骑。
鞍上,屠长牧张开喉咙叫着:“魁首,那‘老鬼河’到底在什么地方?”
燕铁衣侧首高声回应:“我也不知道,徐飞临终时只是一再在我耳边不住的叮咛──往西走,老鬼河,大王庙。”
屠长牧顺着风道:“老天爷,天下这般大法,河川多,庙宇更多,这该怎么个找法?”
略略放缓了坐骑的奔速,燕铁衣毫不气馁的道:“提起劲来,长牧,只要有个名称就不怕找不到,我们以前不也办妥过比这更难办的事么!”
屠长牧没有表示什么,只觉得天地一片茫茫,心头也是一片茫茫。不错,他们以往确曾遭遇过,也摆平过比眼前更困难的事,然而事不在难,只怕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从凌晨到黄昏,连上昨夜起更的辰光,他们除了歇马打尖之外,半点都未耽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