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清澈,像是流动着哗哗的寒波,透现着这般森冷的气韵——好一柄质地完美,无懈可击的利器;倪良与贺明仁的神色,在燕铁衣长剑出鞘的过程中都不由起了变化,他们非常戒备,也非常小心,但是,他们仍不相信他们面前的人会是燕铁衣。
燕铁衣笑得十分深沉的道:“这口剑,名叫‘太阿’,是剑中的圣品,也是我相依为命的伴当,二位要注意它,因为它总是喜欢纵护我,永远与我的心念相随,它对我的敌人不大容情,它有许多种实质的攻击的方法,其中有些是难以思议及预防的;‘太阿’有点危险性,每当我的敌对者出现,它这危险性就会大大增加。”
倪良暴叱:“疯言疯语,你想糊弄那一个?”
于是,“太阿剑”便似一串流星,猝然-洒,锐劲的光点才起,又蛇电般飞斩向侧。
“黄带儿”倪良身形半旋,搭肩的黄板带长虹也似暴卷那串泻至的星芒,而“黑扇儿”贺明仁却悍然迎上,手中钢扇硬接来自横侧的一剑。
“太阿剑”一弹上扬,一片弧光划过虚空,当弧光凝形,且斜面割切气浪的尖啸甫起,剑刃已怪异的脱形飞出,将两个焦点合为一击——快到不分先后。
倪良怪叫一声,贴地旋转,大风车般一连十个周绕扑出,后脑的一撮发丝却跟着他的动作扬空分散,贺明仁向后连串的倒翻筋斗闪躲,长衫下摆亦有半片被削成片片如同百蝶翩舞!
燕铁衣没有追击,他回剑入鞘的手法是如此快速神妙,以至当他的两个敌人正在亡命躲避之时,他背着手却像在观赏和他毫无牵扯的一场把戏也似。
铃戟拄地,朱世雄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他的那等开心法,就更像在看一场把戏了。
老实说,倪良和贺明仁两人的功力也算相当精湛,他们出手狠疾,反应迅捷,进退间动作之俐落比燕铁衣预料中要强,他们原可多做周旋,不会这么快便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