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侍候,若带了他们来,至少不会像他这样忘了配挂水囊……
五六里路,虽说崎岖难行,总也很快就到了,那片延绵无尽的高地迤逦向西,彷佛是大地的叠层,由这里抬头向上望,顶端怕没有十来二十丈高?断面并不太过陡峭,形势略是平斜,其间生长着杂草矮树,土色黄褐中嵌突着岩石,而那条由上淌下的泉水,便在高地的底部汇成一道溪流,遗憾是,水色都不见清澈。
燕铁衣望着眼前那条丈来宽,混浊泛贯的流水,心里大大的恼火起来,他不由发了楞,干脆调转了头,沿着岸边丛生的杂树野草朝上游走,他打算直溯源头,在泉水下挂的所在找口干净水喝。
上下颠晃的只出去里许远近,燕铁衣已被溪水对面的一副景像吸住了视线——那是一辆黑漆的,铁壳包镶硬木的马车,东窗上还嵌着铁栅栏,看样子,这是一辆双辔马车,但是,拖来的两匹马却不知去向,连辕杠都折断得不成话了。
车身像是经过了翻滚撞击,顶盖全飞了,左右车壁也凹剥斑斑,车宅压扁大半,另有一部分业已碎裂,它前半段浸在溪水里,后半段便斜搁在岸边一块突石上,草蔓树丛拾映车身,部份可在它的驭座后方车皮上端发现受了刮擦的几个白色模糊字体:“西-县衙禁戈”。
停下马来,燕铁衣顺着车身的方向上望,但见由高地沿断层斜面而下,一路尽是折枝断草,崩土滚石,好大好长的一条凌乱痕印,不用说,这辆车乃是从上面翻滚下来的了。
燕铁衣同时也知道,这乃是一辆送人犯的囚车,由车上的字迹显示,这辆囚车是属于“西丰县”县衙的。
那辆囚车便静静的斜倒着,没有响动,也没有人迹。
但是,人呢?囚车总不会无缘无故的从“西丰县”跑来这里,又怎会连翻带滚的掉落这十多二十丈的坡地呢?
略一犹豫,燕铁衣下了马,飘身过溪,这一靠近,他便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