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经过这一刹那的凌空腾飞,燕铁衣宛若已跋涉了千山万水,攀越了阴阳两界一样的虚脱及乏累;他的面色白中透青,眼眶周围下陷,额上筋络颤动,嘴唇发紫,汗流透衣,连呼吸也是那等喘息了。
崔厚德一言不发,立时站到燕铁衣身边,抽刀护卫,半步不移。
吃了一惊的舒妲,不禁忐忑的问:“崔大哥,魁首可是有了什么不妥,受了伤还是逆了气?”
摇摇头,崔厚德严肃的道:“都不是,魁首耗用真力过钜,另加上精气贯注于全力施为之中,颇为伤神,他如今身心俱受伐损,正在调息顺气──吐纳归元……”
舒妲惶然不解的道:“以魁首的修为来说,应该不至于只经过此一段距离的飞掠,就虚脱到这种情形才对……”
崔厚德低声道:“你也是练过几天武功的人,舒妲,怎的内行却讲外行话?方才魁首携带我们飞越这二十余丈的空间,与一般施展的轻功提纵术大不相同,难道你竟查觉不出?”
舒妲微窘的道:“我知道方才的凌空掠腾不同于寻常的轻功施为,但没料到会把魁首累成这样。”
崔厚德,戒备的环视四周,他未曾发觉什么异兆,这才略略放心的接下去道:“由你的问话里,我才晓得你在武学技艺上所了解的委实有限,尚未登大雅之堂;舒妲,你的轻功不错,甚至比我还好,但我问你一次至多能飞跃出多远的距离?”
舒妲道:“大概可以跃出五丈左右……”
崔厚德浓眉一扬,又道:“如果──再加上两个人的体重呢?”
舒妲摇头道:“那就连丈把远近也没有把握了。”
崔厚德以一派教诲的口吻道:“正是,但魁首却携着我们两人飞越了二十余丈,在这飞越的当中,你可知道他付出多大的力量,消耗了多大的内劲?他完全是以一股精气贯注于体能中,藉着在剑术上的奇异修为相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