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看,那时,属下尚不敢断定到底是确实发生了声响,还是自己在酣睡中梦魇着了,直到属下上楼后,发觉二领主房门大开,走道头的窗户也已掀起,始感到事情不对,急忙扑向门口,二领主已是仰躺地下,混身鲜血,人事不省……”
燕铁衣半合着眼道:“从你在梦中惊醒,直到发现出事,这中间相差多少时间?”
向长贵回想着,呐呐的道:“大概……一柱香,或是一盏茶的辰光,属下不放肯定,因为当时方自酣睡中吵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神智不大清爽……可能,梦中听到声响,其间还盹了一会……”
燕铁衣阴沉的道:“你当得好差!”
向长贵面如死灰,颤抖着,连连以额碰地:“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这时,屠长牧稳重的开了口:“魁首,向长贵跟随青戈左右已十有余年,平素忠心耿耿,谨慎笃实,从未出过什么纰漏,眼前的不幸,固然他难辞疏失懈怠之罪,但当请魁首念在他往昔并无大过的份上,曲予饶恕,从轻发落。”
燕铁衣默默片刻,方才缓缓的道:“就由你和阴负咎研议处置!”
屠长牧知道这就是宽容的表示了,他赶紧躬身:“是,我与负咎自当依据家法办理。”
再度以额触地,向长贵感恩由心:“叩谢魁首慈悲……”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九牛戟”庄空离忽然乾咳一声,神态愧赧的道:“魁首,这个月的堂口警戒权责轮到我来负,堂口里的安全我就该承担最大干系,出了这样严重的纰漏,我自不能推卸责任,谨向魁首请罪领罚。”
挥挥手,燕铁衣烦躁的道:“这件事以后再行追究责任,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保住青戈的命,以及追捕凶手──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青戈的伤势到底情形如何?是被什么东西所伤?那一个人明白,出来说说看!”
屠长牧与庄空离全不由脸孔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