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缩,他已确定这辆车不是燕铁衣所雇的了,那车夫双眼到处巡逻,屠森不愿被对方发现,心里却有些着恼,他不知道赶车的那仁兄在寻视些什么?又想找些什么?
忽然,那辆木罩壳马车在三十多步前停了下来,赶车的扭头对着车窗里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匆匆奔下驭座,一边东张西望,一面对着这片杂树丛便奔了过来。
屠森看在眼里,不觉有些怔忡与惊疑,他搞不清楚,那汉子朝这边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图?屠森自认并没有被那人查觉行藏,而四周又无甚值得对方如此发生兴趣的事物,他这么急切的停车跑过来,是叫什么吸引住了?
正在迷惘间,那汉子业已奔近,不但奔近?更一个蹦子跳绕向杂树丛之后,屠森这时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了。
那汉子跳了过来,伸手就扯开了裤腰带,手忙脚乱的往下褪裤子,他刚把裤腰拉到一半,抬头处,又吓得“猴”声怪叫,差点一个筋斗倒仰回去──他这才看到,屠森正坐在对面,满脸严霜,目光炯炯的瞪视着他!
面青唇白的,那汉子抖索索的指着屠森,哆嗦着道:“我的天爷……你………你是干啥的?坐……坐在这里搞什么名堂?闷不吭声的,险险呼吓破我的胆……”
屠森凝视那人,缓缓的道:“你跑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对方抹了把冷汗,余悸犹存的道:“我?我是来方便的呀,一泡尿差点涨破了肚皮,这一路上来偏又少掩遮,时刻都有行脚经过,难得找到一处可以方便的地方,好不容易看准了这里,又竟遇上了你这么一号祖宗,还几乎吓得我把这一泡尿撤进了裤裆里。”
屠森素性多疑,他不禁打量着说话的汉子──结结棍棍的身架,黑脸膛,细眉毛,肿眼泡,满脸络腮胡子,长相有点粗,但江湖气却极少。
那汉子左盼右顾,急着道:“这位呃,老哥,你避一下吧?当着你的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