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山重哈哈一笑,道:
“将来的事情,谁也不敢逆料,是么?周白水,世间的万端变化,实在无从捉摸,寒山重不会有什么歹心,你好好带着你的儿女回去,只是你的基业已毁,回去后,恐怕得费段长时间整顿呢。”
他又掀开了周小蚊覆盖身上的毛毡,这年轻人的胸腹上完全困满了绷布,血迹隐隐,寒山重嘴里“喷”了一声,道:
“别忘了,回去好好给令郎养伤,雄心壮志要用得适当,但却不可不在日常加以培养,身体好,才是飞黄腾达的本钱。”
周白水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寒山重一挥手,十名刑堂弟子已上前将他们五人又抬又扶的请了出去。
禹宗奇大步过来,向寒山重长身一揖道:
“院主今日判裁谙案,实在高明,本殿敬佩之极!”
金六就桌站起,深沉的道:
“无论哪一端,哪一件,院主处置,大得人心,更是恰到好处,本堂静观前后,心服口服了。”
寒山重微笑摇头,又正色道:
“二位谬誉,山重不敢承当,今日各案,一个狠字未尽,这却并非至善之策,尤其山重对金堂主实在抱憾良深。”
金六苦笑了一下,低沉的道:
“院主,固光之罪,决无稍错,若非如此,日后众叛亲离,谁尚再去畏惧一个法字?”
寒山重想要安慰金六几句,却又觉得空谈不实,他微微叹息,领先行向生德厅之外。
夜幕初垂。
浩穆院中,灯火通明,几百桌丰盛的酒筵摆满了大威门的广场,摆满了一殿双堂三阁的宽敞大厅,在人们欢愉的哗笑声里,喧嚷猜拳声里,酒香与肉香四溢,厨房的大司务,二作手,往来穿插桌隙之间,菜一道跟着一道上,酒一缸跟着一缸开,空气中,在耀眼的灯光下洋溢着喜悦。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