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早已揉绉得不成样子了,衬着她失神的眸子,蓬乱的秀发,在狼狈可怜里,却更流露出一片令人喜爱的生怯意味,似一只受惊的小猫。
刚一人厅,这少女的眼睛已惶恐得向周遭寻视,终于,她发现周白水的位置了。
“爹……”
她急促的叫了一声,用力往外挣扎,两名刑堂大汉左右一夹,将她双脚悬空的提到了周白水身边,石门人影一晃,一副软兜已由另两名大汉抬着进来。
周白水脸上肌肉一阵抖动,他却强制住情感的汹涌,颤着嗓子道:
“好孩子……你……你哥哥呢?……”
他的语声蓦地噎住,目光已惊恐的望向抬进来的那副软兜,两名大汉将软兜抬了过来,轻轻放在他的一边,软兜上,躺着一个面色枯黄,鞭目深陷的青年,看情形,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
周白水震动了一下,满脸的绉纹在哆嗦:
“小蚊,你受伤了?”
那青年艰辛的转过头来,枯瘦的面孔上透展着无限的喜悦与激奋,他孱弱的道:
“爹……天保佑你老人家安好……爹……可急煞孩儿了……”
忽然,这青年惊怒的喊了起来:
“爹在跪着,爹,你老人家在跪着,爹,你是为谁跪着?”
周白水痛苦而无颜的摇摇头,苍苍白发与颤颤长髯簌簌而抖,凄凉极了,有一股令人断肠的悲切。
冷煞的,一个语声缓缓响起:
“孩子,你爹在为浩穆一鼎跪着,因为你爹违背了两湖一川的武林誓律。”
这青年人的脸上起了一阵激动的红晕,他狂怒的吼叫:
“寒山重,你是什么东西?你竞要我爹向你下跪?寒山重,我爹是万筏帮一帮之主,你如此凌辱于他,便不怕折寿吗?便不怕武林同道的主持公义吗?”
两名刑堂大汉怒骂一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