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逸君夫妇在古漠向无仇人,逸君如此不明不白的突然去世,在他那从来壮健的身体来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寒山重将戟斧插进皮盾的环套里,置于桌边,在房中慢慢踱了几步,低声问道:“梦前辈可识武功?”
于罕颔首道:“逸君师出华山一脉,武术根底十分不弱。”
寒山重点点头,又道:“较之阁下如何?”
他说到这里,又迅速加了一句:“请恕在下言过唐突了。”
八回剑于罕毫无不悦之色,想了一下,道:“在十年之前,于某与他尚相差无几,十年之后,老实说,逸君难以与于某相抗了。”
寒山重眨了眨他那双澄澈而又凌厉的眼睛,嘴角微微一抽,道:“于执法携带梦夫人及姑娘迁回中原之际,路上可曾遭到噶丹拦截?”
于罕瞧了他妹妹一眼,点点头,恨恨的道:“在逸君的七七之后,于某便令燕妹收拾一切,准备起程,但那噶丹竟恬不知耻亲自登门提亲,可怜逸君尸骨未寒,燕妹伤痛犹深,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却敢提出这一荒唐而又可恨的要求,他说他已苦待了燕妹一十五年,又说他为了燕妹舍弃了执掌罗婆寺的荣耀,更竞威胁于某谓:他牺牲至此,已可不顾一切,若不达目的,将誓不罢休,于某眼见妹孤侄幼,又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虽然于某也率着派中好手数人,但却深恐偶有失误损及她母女二人,若然如此,又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逸君?三思之下,只有忍气容让,虚于委蛇,一面遣人故作渲染,一边暗地易装,将燕妹母女连夜送走,幸得皇天保佑,路上有惊无险,回得五台,满想自今以后,相安无事,却不料这畜生竟尚不死心,更又想出这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这畜生太狠了,太毒了,也太绝了……”
寒山重觉得心腔跳了一跳,手心冷汗盈盈,他舔舔嘴唇,低沉的道:“假如果真是这噶丹下的毒手,在下却几做了一个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