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发作了,顶多在酷寒的天气,发作一回,可是今天弃家远走,冒雪奔驰,遇着鹰犬阻路,苦战半日,精疲力尽,满身大汗之后,邪寒乘机袭体,在跟敌人生死剧战的关头,怪病突然发作,范公达虽然一身绝世武学,也是无能为力,被耿玉航反手一掌,打跌地上,半下不能动弹!
耿玉航呵呵狂笑,他轮起金龙鞭来,拍拍两声,把范公达两腿迎面骨(即小腿的胫骨)打断了!
范公达疼得满地乱滚,耿玉航更加得意,手指着范公达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特地到临邛县找你,无非是指点你正途出身,效力朝廷,取得功名富贵,你们父子却串通起来羞辱我?哼哼!姓范的,任你肋生两翼,也不能够逃出我的罗网,你的威风到哪里去了?”耿玉航还要骂下去,冷不防范公达嘴已一张,呸一声,喷出一口浓痰,射在耿玉航的右面颊上,当堂满面开花!耿玉航出其不意,受了唾面之辱,不禁勃然大怒,破口骂道:“该死的老匹夫,取你狗命!”把金龙鞭一抖,就要兜头劈落。
哪知道耿玉航正在要行凶杀人的时候,背后有人一声冷笑道:“好呀!乾坤浩荡,宇内升平,官驿大路旁边,居然也有人拦路杀人呢!”耿玉航出其不意,吃了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原来自己背后,不知哪个时候,来了一个眉青目朗,面黄肌瘦的书生,这书生仿佛带着病容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奕奕有神,在腊月大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青布夹袍,破而且旧,手里还摇着一把白纸折扇,耿玉航见这书生面貌不扬,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怒声喝道:“混账!你是哪里来的书呆子,胆敢来管你爷爷的闲账,你爷爷是征西大将军兆惠帐前带刀卫士,这老家伙是前明叛逆的遗孽,你是过路的人,也来多嘴,我来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活命!”
这书生全然不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你是兆惠大将军的亲信卫士,怪不得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杀人于通衙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