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依承天,捋髯道:
“听说你是依水寒本家?”
依承天忙点头道:
“那是不假,不过我并未见过他们的面,只是从家谱上才知道有这门亲戚,北地荒年,我就厚颜找来了。”
于长泰点头,道:
“嗯,我似是曾听说过依水寒祖先来自北方。”
其实那时候有许多南方人是由北迁徙到南方的,这本不足为奇,而依承天的这套说词,自然也是义父依水寒所口授。
一声长叹,依承天道:
“只是小子运气不佳,依家祖父无德,北地依家混不下去,而南方依家又遭难,唯一的这门远亲,竟然会海上出事了,唉!”
依承天装的还真是像,他竟然一双大眼睛连眨中挤出一滴眼泪来。
于长泰轻点着头,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是勉强不来的。”
于飞鸿也道:
“往后你只要在飞龙寨好生的干,自有你的好处。”
依承天忙点头,道:
“小子不具野心,日图三餐,夜图一宿,就很满足了。”
于飞鸿便在这时笑问于长泰,道:
“爹,给他个什么样职务?”
于长泰道:
“看他年纪还小,”边向依承天道:“你多大了?”
依承天忙应道:
“虚岁十七。”
于长泰点头道:
“十五十六翻一翻,二十三岁猛一蹿,你小子倒是长了一身好骨架,十七年纪已是大人模样了。”
于飞鸿又问于长泰:
“爹,昨日我见他在江面上入水动作十分扎实,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呢!”
于长泰思忖一阵,道:
“即算他的人不错,可是他姓依,只这一桩就得多一层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