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看你这副叫化子相。”
依承天一声苦笑,接过篮子,且把接来的东西放进去,边跟上去,边又在想:这个丫头,她是狗仗人势呢,还是狗眼看人低?敢情我依承天成了落魄凤凰,真的不如鸡了,哼!什么东西。
一艘快船已在岸边等侯着。
明显的那是飞龙寨的快船,船上设备新奇,一个坐船粉刷油漆得五彩缤纷,美仑美奂,船面上四个壮汉,一色的青衫短扎装扮,船头的水线上面,分在两边刻着两条栩栩如生飞龙,敢情这就是飞龙寨主的座艇。
依承天跟着于飞鸿到了船边,只见于飞鸿跟那丫头二人双双登上座艇,便在这时候,艇上跳下一人到了依承天面前,伸手夺过篮子,回身又跃上艇面。
依承天也正要跟着上船呢,突然一支长篙点来,喝道:
“你做什么?”
依承天见竹篙戳向前胸,翻手一把抓住篙尖,道:
“怎的打人?”
船上那握竹篙汉子双臂运力未曾拉回竹篙,却早听得于飞鸿回头吩咐,道:
“叫他上船。”
依承天松了竹篙,一整衣衫登上快船。
只是那以竹篙打人的汉子怒道:
“你这小子真走时运,竟还有幸的坐上飞龙寨一号快船,足够你高兴三日了。”
依承天依然未开口,傻哈哈地坐在船面上望着大江流水出神,他在想:当年自己初到长江岸的时候,是跟着雷叔来的,那时候,只觉得这长江可真的大得怕人,比之开封城的潘阳二湖可大得多,也比那黄河宽多了。
而现在——
现在他却在心中暗笑,长江是大,但比之他见过的大海来,长江又算得了什么?
江水是急,不时地发出水花声“沙沙”响不停,然而若要与他同雷叔那晚海上所遇的掀天大浪比较,那该是个怎么样的比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