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出那些莫名其妙的黄鼻涕来,连他的一口牙齿,也更见白如雪而又闪闪发光。
如果,如果这时候依承天再走进开封城,甚至回到开封城外的柳树村,谁也不会认识他依承天就是往日那个小叫化似的小癞子。
雷一炮见依承天进步神速,心下自是欢喜,欢喜之余,却也难免急躁,因为那“八步一刀”绝学,自己根本一窍不通,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喷发着金黄色的冷焰,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上面,绘着八个奇形怪状的人。
就为了那把小金刀,雷一炮曾数日足不出洞的苦思如何使用。
那是一把金色而又锋利无比的单刃小刀,底部无把,但却有个凹口,想来定是为了能卡在手掌指缝间用的,那无刃的一边刀身上,又呈现出些微凹槽,正好是供两指合力夹牢用的,然而这样一把刀,究竟其妙用何在?
雷一炮在想,就是这把小金刀,江南水上英雄,又有谁不在梦寐以求的。
如今呢?如今自己正握着这把刀,但却无论如何想不通猜不透的如何去运用。
自己都不会运用这小小刀儿,又怎能去教人呢?
再看那张羊皮,几乎透明的羊皮上,刻着八个小人,各摆出不同的姿态,样子栩栩如生,宛如大寺庙中摆设在神台上的罗汉爷。
只是雷一炮更想不透这些人物造形的姿势代表的是什么,当然他也模仿着摆出人物的姿势,但他失望了,因为他更猜不透这些极平淡的人物,有什么令人吃惊的奥秘。
既然无法教依承天习那“八步一刀”绝技,雷一炮只得尽心尽力的倾囊相授自身武功。
而依承天,这个开封城的小癞子,却也咬紧牙关苦苦地砥砺摩练自己。
又是一个落雪冬季过去了。
又见依承天长高不少,他只一站在六尺大汉雷一炮的身边,才十五岁的孩子,已快与雷一炮一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