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臂运力,小癞子已落在醉渔翁的背上。
于是,三人相继往黄河岸走去。
夜风带起一些寒意,寒意却又在小癞子的内心中激荡,就在他嗦嗦发抖中,低声叫道:
“老爷爷,大奶奶呀,你们放下我小癞子吧!”
小癞子的哀求没有得到回应,却换来“醉渔翁”司徒大山狠狠一巴掌,一声脆响,正打在小癞子的癞痢头上,瓜皮帽也被打落在地,司徒大山冷哼声骂道:
“操那娘,老夫连个小娃儿也治不了,岂不是白活了,你小子如若再不听话,小心老夫先挖出你一对眼珠子来,看你敢不敢再施坏。”
小癞子心想,你们这些老小子远从南方来杀人放火,更把我小癞子整治得死去活来,反倒说我在施坏,天底下这好与坏到底怎么个分法?
心中想着,小癞子可不敢说出来,因为头上挨的一巴掌还在痛呢。
三个人的脚程快,没多久已到了河岸边,小船由一根长绳子拴在一棵柳树根上面。
“江岸一阵风”周全先登上船,小舱内他忙着叫醒受伤的祈无水,且很快的点上灯。
别看船小,舱却十分宽敞,足够几人挤着坐在里面。
“江河老怪”祈无水见“太湖毒蛇”石大娘也来了,早恨得牙齿咯咯响,道:
“老婆子,你来干什么?”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道:
“祈兄暂息雷霆,眼前我等正是殊途同归,同你一样,你看看,连燕子矶下的醉渔翁也赶来了,这杯羹大概谁也休想独吞,何不握手言欢,共商大计才是。”
“太湖毒蛇”石大娘冷哼一声,道:
“老怪物,我媳妇也被你伤得不轻,你有什么好咤唬的。”
这时醉渔翁正低下身来把小癞子往舱中推,边伸手抓住小癞子手中竹棍骂道:
“这般光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