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拉叉的正自鼾声如雷,爬在大个身上的个头小,粉颈低垂在一片草胡子上,双手分垂两边,双腿一垂一伸,光景是两个人就这么凑合着沉入梦乡了。
阮莫叹伸头进窗仔细看,不由得想笑,那个黑不溜粗眼眶深陷而又满面红胡子的,敢情就是黑龙口“叫天鹰”丁尔壮,这时候他出气如猪,把个身上压的人物托得一高一低如坐摇篮,而上面那人,嗯,白得像面缸里爬出来似的,又圆又大的屁股宛似曹操的大圆面,阮莫叹把头侧着看,几乎脱口叫出声来,敢情正是花小红!
阮莫叹猛的坐在墙边,想笑,因为他从二人模样看,大概二人来时不只一天半日,娘的老皮,渡蜜月渡到老子家里来了,操!
伸头再往里面瞧,阮莫叹不停的在琢磨,花小红怎么会知道自己住的地方?二人这种点灯办事的精神,倒是不能不叫人心痒痒而大为佩服!
想起花小红曾经受伤不轻,阮莫叹伸头再看,花小红从脸上到胸前,阮莫叹扎了她七个血洞,这时候连一个血洞也看不见了,不料就在此时,阮莫叹鼻孔一下了奇痒难耐,猛的张口一个喷嚏!
“啊哧——”声音之大,连屋子里的油灯也几乎熄灭,阮莫叹干脆也不躲的双手一按,人便靠在窗子上望着从木床上急速爬起来的丁尔壮与花小红,咧着嘴巴呵呵笑……
花小红拿着裤子当上衣,穿了一阵才发觉不对劲,阮莫叹已呵呵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无意打扰二位雅兴,哪会想到赶夜路受风寒,忍不住把二位惊醒了,对不住!”
“叫天鹰”丁尔壮只蹬上长裤子,便抓起靠在床里的一对虎爪扑出茅屋外,后面,花小红也相继跟出来,两个人分左右的把阮莫叹兜着,花小红破口大骂,道:
“阮莫叹,你这个泼皮,你来多久了?”
阮莫叹哈哈-笑,道:
“好戏没捞到看,刚来呀,花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