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明,一辆篷车沿着一条山道缓缓驶去,掌鞭的是个头缠白布巾的大胡子年青汉,这种人在长安附近出现,人们一眼便知道是回回——
篷车车帘紧紧的合着,里面可不是谁的家眷,而是这几年纵横江湖令人闻之头痛的“索命判”阮莫叹!
现在,篷车里面,甘小猴小心的侍候着阮莫叹,躺在车上的“老水牛”石逵,正哈哈笑的合不拢嘴巴……
袁小七轻松的道:
“水牛,高兴可以,千万别乐过了头岔了气,崩裂伤口可不是闹着玩!”
石逵呵呵笑道:
“只要大哥身上毒解掉,娘的蛋,可有好戏看了!”
一直面露微笑的阮莫叹,轻声一笑,道:
“命不该绝便进了棺材还能活回来,包师爷他们以为老子剧毒下肚,定然没救了,哼,等着瞧吧!”
拉开车帘伸出头,袁小七向赶车回回,道:
“你去过华清池没有?别走错地方了!”
回子回头笑道:
“爷,只有一条路通华清池,不会错的!”
篷车里面,阮莫叹又笑道: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他娘的,这两句话得改写改写了!”
甘小猴笑道:
“嗬,我们的大哥文武全才,竟还会做诗呢,哈!”
阮莫叹笑骂道:
“滚一边去,我哪会做什么诗,不就是固县城内常在赵家茶棚里听说书的小桃红他爹讲的!”
甘小猴一笑,道:
“不错,小桃红那丫头,唱起小调有板有眼,逗人极了!”
袁小七道:
“大哥,你如何改写那两句诗?”
阮莫叹笑道:
“中毒来到华清池,温泉洗去心头耻!”
躺在车里的石逵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