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圈前面伸脚便把一堆树枝踢向道旁——
四个人尚未上马,老松树上面“沙”的一声倒翻下个人来,这个身手矫健人物当然是阮莫叹。
阮莫叹上身一挺,两手轻松潇洒的交互一拍,瘦皮刮面上露出个无奈样,道:
“巴总镖头,合着你是阎王老子他亲爹?还是小鬼大舅子,轻轻伸腿便踢了我的台盘,也毁了我的招牌?”
双眉一扬,巴高峰道:
“朋友,你认识巴某?”
阮莫叹“哈”的一声,道:
“不错,固县城内协远镖局的巴总镖头。”
巴高峰道:
“朋友是……”
阮莫汉冷冷道:
“镖局这碗大锅饭你算白吃几十年,竟会开口问起爷的名号,敢情是要报官?还是准备报仇?”
一笑,巴高峰道:
“绝没这个意思,不过,眼前我这位兄弟冒冒失失的踢了你的字号,大错已铸,还望朋友海涵!”
阮莫叹双手叉腰,沉声道:
“掀起车帘!”
巴高峰摇摇手,道:
“朋友,镖不亮相,你请高抬贵手,如何?”
阮莫叹一声尖吭冷笑,伸手指着镖车,道:
“可是即将卸任回乡的县衙师爷包松的家当吧,巴总镖头,一切我早就摸清楚了!”
巴高峰面无表情的道:
“朋友真是有心人了。不错,镖车上确是包师爷家当,可是巴某受托保这趟镖西去长安,职责加上协远三十年字号,唯望朋友高抬贵手了!”
薄而微翘的嘴角一牵,阮莫叹道:
“要是我不让道呢?”
巴高峰叹口气,道:
“和与战操之在朋友你的手上,巴某别无选择!”
大胡子一抖,另一大汉沉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