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师之尊长有意轻松一下,便由老朽舍命奉陪如何?”
二人如此激烈出言,百忍大师面容之上,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更浮上一丝愧疚之色。因为这种近乎乘人于危的行径,也确实做得太过份了。
此刻,那身披红袈裟的老和尚,已缓缓行至厅中,向百忍大师微一合什,又转过身来,清越的道:“老衲悟尘,少林派第一代悟字辈弟子,濮阳施主名倾天下,功力盖世,老衲慕名之下,甚思一领教益……真金不怕火炼,想濮阳施主必不会使老衲失望……。”
这形态枯槁,顶门陷落的老和尚,说话的声音,却幽远清雅已极,与那令人惊惧的外形毫不相称。而他,正是少林派硕仅果仅存,功力最深,辈份最高的悟尘大师。
此老平时居于藏经阁后的一幢精舍之内,等闲不在寺中露面,便是少林寺的僧人,也极少见到这位修为已达惊世骇俗的得道高僧。
其实,以悟尘大师近百年来的修为,早已到达古井无波,心如止水的境界,世上的一切,更不会与他那平静而详谥的心湖,发生任何关连。
他目前之所以会在濮阳维力竭之下,贸然挑战,实没有乘人于危的存心。
主要的是这位得道的高僧要试验一下,这位他近百年所见的第一奇才,在力战本寺两名高手之后,所含蕴的那种绵绵不绝的神奇潜力,到底有多么雄厚。
濮阳维这时缓缓站起,他已在适才那短暂的只够常人喘息的时间,将全身的真气,做了一次美满而流畅的循环,他大步至大厅中行至,微微一笑道:“大师鹤松寿延,功力修为几与日月同光,在下莹腐之技,势必不堪一击……。”
悟尘大师微微一笑,面容上的皱纹,又深深的连接一起。
他清声道:“濮阳施主无须客气,老衲痴长百年,佛理难悟,学武不成,反而尘心未脱,竟做无谓之争,愧煞,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