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恩故作平淡的道:
“谨慎当然要谨慎,但他们想抓我的小辫子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和这些人相处了八九年,谁吃几碗饭全自心底有数,他们笨固是不笨,说他们有多精明老到,亦未必尽然。”
毒魄笑道:
“总是一切小心为上,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不能叫春花成天到黑为你牵肠挂肚。”
冯德恩忙道:
“我省得,毒兄,我省得。”
咽下口中的冻肘子,南宫羽品咂有声的道:
“但要时时记着你的春花,老冯,你就会越扮越像,严丝合缝了……”
春花的粉脸上立时浮起一朵红晕,笑,笑不得,说,又说不得,赶紧拿水袖遮面,而小妇人的娇羞情韵,已尽在其中。
冯德恩也微带窘态的道:
“春花固得念着,性命可也是自己的,人只有一条命,岂能不加珍惜?南宫兄,你宽怀,不论什么场合,我包管把持得住。”
毒魄替自己杯中斟满了酒,他举起杯来,冲着冯德恩两口子道:
“来,我再敬贤伉俪一杯,今晚上让我们喝个痛快——”
当冯德恩和春花欣然端杯的一刹,却意外的发现毒魄竟将举起的杯子放回原处,同时笑颜凝聚,脸上的神情更肃煞得可怕!
春花一见这等光景,不由满头雾水的道:
“怎么啦,毒爷,你不是要干一杯吗?怎的又不喝了?”
还是冯德恩有经验,他急忙握了握春花的手,边放低了噪音问:
“毒兄,你是否听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响动?”
点点头,毒魄没有作声,他微微倾首侧耳,屏息静气,形似闻禅入定。
须臾之后,南宫羽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他语调僵硬的道:
“没有错,毒魄,是有人潜在外面,而且,好像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