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地方我们还住不住下去?”
南宫羽道:
“要了断就必须彻底,我们住在这里,万一风声传漏出去,还不是照样会连累老冯?依我的意思,跟他把事情说明白了,越早挪窝越好。”
摘一只沾着积雪的竹叶,毒魄凑上唇去吸一嘴冰凉,平静的道:
“就这么办,南宫。”
从大青石上站起身来,南宫羽纵目流览,带几分感慨的道:
“在这地方也算住了一段日子,说起来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毒魄默然,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和南宫羽同样的心情?
温暖的炉火旁,当南宫羽婉婉转转的说完了话,冯德恩已满脸惶恐之色的离坐而起,他嗓音嘶哑,几近气急败坏的道:
“二位大兄你们全误会了,我断断没有畏缩的念头,我也决不怕本身遭受牵连,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更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冯德恩今天的一条命,乃是二位大兄所赐,能与春花厮守到现在,亦都是蒙受二位大兄成全,我若不知回报,言而无信,还算是个人么,二位大兄务必打消原议,再加斟酌,否则,我冯德恩一辈子于心难安!”
摆摆手,稳坐炕榻的南宫羽和颜悦色的道:
“你的心意,我们都清楚,而且非常感激,老冯,我们不是说你畏惧退缩,更没有指你言而无信,正好相反,该做的你已经做了,甚至做得超出了范围,老实讲,施人以恩,本就该不求回报,我们哥俩处于形势,却已接受了你大多的回报,对我们而言,心中有愧,在你来说,情分无亏,谁也不再欠谁,假设无休无止的叫你担惊受累下去,我们就未免逾越本分了……”
冯德恩痛苦的道:
“不,我不在乎——”
毒魄沉缓的接口道:
“冯兄,南宫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你的难处,我们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