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影投注在毒魄的背上,因此他的脸容便显得有些阴暗——一种特别冷肃、甚至透着些诡异意味的阴暗,以至他脸上原来代表着某种意义的神情,就越发模糊不清,令人难以揣测了。
现在,危蓉已经走下石堤,正一步一步的向这边接近。
毒魄淡淡的道:
“我想,已经够近了,危姑娘,你最好停止在你如今的位置上,我应该告诉你,对于怀有敌意的人,在相问的距离上我十分敏感。”
危蓉不甘示弱的道:
“那又如何?”
毒魄道:
“这是提醒你,危姑娘,你正站在生死线,阴阳界上。”
冷冷一哼,危蓉瞪着双眼:
“我并非‘盘龙四棍’,更不是那半截被你削成片片的木头,毒魄,不相信你可以出手试试!”
毒魄摇摇头,道:
“你还年轻,生命美好,何苦非钻牛角尖不可?要知道天下事难以逐一尝试,因为许多经验只有一次的机会,一次之后便将万劫不复——”
危蓉怒极尖叱:
“少给我来这套猫哭耗子假慈悲,姓毒的,我等你亮相!”
石堤上,忽然传来危重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沉滞,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蓉妹……蓉妹,我,我有话说……”
危蓉头也不回,硬绷绷的道:
“哥,可不许你装孬扮熊!”
危重咽了口唾沫,喉结在上下不停的移动,他近乎嗫嚅的开口道:
“蓉妹……呕,我的意思是,扼,能不能想个……想个变通的法子?”
唇角轻撇,危蓉尖刻的道:
“什么变通的法子?眼前的情势又如何变通?”
危重脸色苍白,舌头宛似打了结。
“我是说,蓉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