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紧抿,轻轻伏在瓦面,悄然将一张屋瓦抽开寸半左右,凑眼向下望去。
这是一个类似厅堂的房间,布置豪华,却十分伧俗,一色的红木家具,一色的红缎锦垫大师椅,室内已坐满了人,但是,气氛却很沉穆。
楚云注意到,在这厅室正中,有一个椅子是空着的,虽然椅中并未坐人,却可以看出室中诸人对这空椅亦好似十分敬慑。这时,坐在那空椅下首,一个面目清灌,年约三旬的文士打扮之人,侧首向窗外一瞥,朗声道:“四羽士,五岳一剑准会在二更到来么?”
四个身着灰色长衫,双目精光隐射的中年汉子闻声站起,齐齐应道:“不错,当时由二当家的接头时已做如此决定。”
另一个面容狰狞,满口虎牙,神情却极其阴沉的五旬大汉,此刻在椅上重重一拍,冷厉的道:“五岳一剑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如临大敌的等候他?甚至连大当家的都要亲自到来!”
那面目清瘤的文士微微一笑,道:“雷掌法,五岳一剑班沧不比寻常武林人物,其声威之宏,并不稍逊灰旗队,尤其为了那条出产金砂的山溪,利益所在,自是不容忽视,须知这条山溪所产之金砂,非但足供本队上下日常所须,更可作为发展及扩充本队势力之后援,对本队关系重大,而五岳一剑自然眼红心贪,不肯放过,因为,这条山溪对他也有相同的作用!”
被唤为雷掌法的五旬大汉哼了一声,道:“五岳一剑这小子也大目中无人,闻说二当家与他接头之际,提出谈判之地点时,这小子竟大言不惭的说出随吾方挑选之狂言,待二当家决定于本地约谈后,他竟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下来,这简直是视灰旗队如无物,以灰旗队地盘为阳关大道,的是可恶之极!”
中年文士沉默了片刻,道:“雷掌法且勿急躁,五岳一剑如此自骄自大,我灰旗队亦非易与之辈,到时候,他就会为他的骄狂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