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再度向厅内群雄表达了谢意,实主之间,极为欢洽的用过了这顿丰盛的酒筵。”
送客后……
红面韦陀端起了细致的瓷杯,啜了一口香茗。向坐于一傍的江青道:“四弟,今日凌晨你们回来后,已将昨夜情形大致告知为兄,裴姑娘为情私奔,不计艰险至此寻访三弟,这固然是一段佳话,但是,若裴姑娘为了此事,公然与乃父君山独叟裴炎作对,只怕江湖上亦会蜚短流长哩。”
江青微一沈吟,道:“话虽不错。但君山独叟裴老儿却十分固执迂腐,这种事还要求什么虚伪的门第观念,甚至不惜牺牲自已独生女儿的终生幸福,若欲说服裴老儿,只怕不大可能;看倩形,此事委实难以两全了。”
战千羽道:“何谓不能两全?”
江青断然道:“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吾等亲送裴姑娘回到君山独叟裴老儿处,并由愚弟向裴老儿自行请罪,任其处置,也等于说间接摧毁了裴姑娘与三哥间的终生幸福。再则,便由吾等为二哥一力承当到底,不论后果如何的发展,誓死为其后盾,甚至不惜引起武林中人的同声责际,因为这是关系三哥一生之事,做起来十分辣手。自是不在话下。”
红面韦陀一想果然有理,但他素来行事持重,又微微忖思起来。
大旋风白孤哼了一声,道:“若依那第一条行事的话,咱们兄弟最好现在就打点打点,能卖的卖,可当的当,再将脸上抹了一层灰,拍拍屁股找个深山大泽修行一辈子,永远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江青洒然一笑,道:“二哥不要冲动,老实说,十个灵蛇教也唬不住愚弟,若依武力来裁断此事,吾等不但大可一手独览三哥与裴姑娘之间的事,更能藉此让灵蛇教自今以后一蹶不振。永远无法抬头,但是,吾等却不能忘记,这其中尚含有一段至亲之谊在内,吾辈行道江湖,天理人情皆须顾到,却不可全以武力独断独行,贸然从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