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浅吸了一口茶,敖楚戈笑道:“二位不必客气,二位当然会有着些顾虑,譬喻我拿了银子一走了之等类,但我对二位却无此顾虑,该我拿钱的时候,我不怕你们不给,所以,干脆我大方点,二位也落个心里塌实,对不对?”赵可诗胖脸一热,尴尬地道:“这……这个……英雄言重了,言重了……”贾掌柜也怪窘迫地道:“英雄明鉴,我们对英雄是绝对信服,全心依赖,怎会有这种大不敬念头?”敖楚戈道:“罢了,这些话不用再提;你们可知道是何方神圣,掳劫了赵老板的少爷?孙道朋找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未指明……”赵可诗全身肥肉哆嗦着站了起来,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封信,凑前几步,恭恭敬敬,奉在敖楚戈面前。
信封是那种粗糙的灰麻纸裁就,土红的框框里写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字体:“赵钱锁儿启”;信封左下角未落款,看这信封与上面的几个字,便可以想像到那写信的人是个什等样的粗胚子!
“呼”,吹开了信封封口,敖楚戈以两指拈出信笺来,这张信笺也是时下最便宜的一种,大多是下九流阶层者用的;敖楚戈飞快一‘扫,即已看完信笺上的留字,那是和信封上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墨宝”:“字渝赵钱锁儿可诗:汝子赵根泉已于日前经吾等请至敝处,现一日三餐,鱼肉俱全,身着续罗,夜卧高铺,一切皆无须为虑;唯见字后即备现银三万两‘庄票不收’,于函到第十五日酉时来‘瓦窑山’下之土地庙点交领人,不准逾期,不准报官,否则撕票毁尸,勿谓吾等言之不预也!”
信末也没有落款,只粗粗画着一朵似云似雾的玩意,叫人真个莫明其土地堂!
这时,赵可诗又双手捧起一条下坠“福”字浮雕白玉牌的金项链,声音沙哑地道:“敖英雄,信里还附来了这条系着白玉牌的链,这条链子,是我儿根泉在三岁的时候,他娘特地定制来挂在他脖子上作为镇邪避祟用的,链子在信里。证实根泉被掳之事是不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