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廖冲窒着嗓子,咬牙切齿的道:“那蔡元明——王八羔子加上活杂种,他诓了我们,石堡旷地上有这么一道机关,这狗娘养的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提!”
宫笠低缓的道:“姓蔡的所告诉我们的那些话,打一开头,我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他太过于合作了,比我原先想像的容易得太多……”
凌濮却纳闷的道:“然则,头儿,他真不想活了么?他的一条命还握在我们手里呀!”
宫笠沉默着,廖冲接上话道:“就是这一点好叫我想不透,姓蔡的那条狗杂种彻头彻尾便不是块有种的料,既然他怕死,照说他断不敢哄骗我们才对,可是眼下的光景,却又不似他说的那么回……事……”
鲍贵财轻声道:“会会不会,呃,师师父,那蔡元明慌张之下,忘忘了提醒俺俺们这道机机关了?”
廖冲想了想,悻悻的道:“真不知道这龟孙子存的什么心!”
零散弃置在四周的火把光芒,闪闪灼灼的映幻着官笠的面庞,而他那张深沉冷毅的面庞便也在青红色的焰苗炫照里显得益发怪异幽忽了,他的双目隐裹着尖锐又森酷的血彩,仿佛一旦现射,便将染赤了这望出去的一片…
低沉的,凌濮道:“头儿,我们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老缩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宫笠冷静的道:“问题只有一个,要不要照着蔡元明告诉我们的路子去走?要,这小子的话不够扎实,不要,我们便对‘金牛头府’中的情形一无所悉,有如盲人骑马,乱走乱闯,失误的危险大增!”
廖冲恨声道:“悔不该不押着那狗操的来,叫他亲自为我们探路!”
宫笠道:“就算押着他来,他若有心要坑我们,谁敢保
证他不出花样向对方示警?再说,如今便想这么做,也已经来不及了……“
廖冲有些急躁的道:“可是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