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心里却不无意外,更有着极大懊恼,原是计划周密,十捏八攒的稳当事,怎的会发生这等异变?
照他们的打算,每一行动的人手都安排得足够有余,而且步骤紧凑,半点破绽一点不漏,应该是一个敌人也活不出来才对,眼下的情况竟大大出乎预料,黑松林的攻袭之后,对方非但没有全军尽没,居然更有抽调一半力量来此赴援的余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场仗又是如何打的?
“白狼”向敢冷冷的开口道:“二哥,我们不用管这些老弱残兵是怎么逃出来的,反正照单全收,一遭在这里做掉,更图个干净利落!”
单慎独挫着牙道:“对,成败存亡在此一举,兄弟们,大伙全心齐力,好歹也得挣个结果!”
“摩云龙”贾长川首先引吭大叫:“金申无痕,还我拜弟的命来!”
那么暗哑的,也那么低弱的,但却充满了恁般令人感受深刻的倔强意志……声音宛似钢浸在血里,又腥又硬,那是由一个人的心肺中挤出来的声音:“要取金家楼主的命……可以,但要先取我的命才行!”
单慎独已似惊弓之鸟,他眼皮子猛的急跳,有些慌乱的厉声叱喝:“是谁?!”
宽慰及喜悦是明显地刻划出来的,是确切得让人一看即能体会的,金中无痕的腔调连她自己也讶异于如此的激动又高昂:“若尘,你来了!”
和金申无痕一样兴奋的人是邢独影,他双眸闪眨着精炯奇特的光芒,露齿而笑:“不错,是姓展的,我们也真叫有缘!”
退后一步,单慎独大吼:“加意提防着,这小子阴毒狡诈,小心他有什么诡计!”
从金申无痕后面,展若尘拄着一根青竹,被一个人挽着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挽扶他的那人,是“金家楼”四当家卓敬的近卫……“黄鹰”苏杰。
展若尘仍是一个人,却是一个血人,自顶至踵,全身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