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急,不能再延宕了!”
金申无痕笑得带一丝凄苦:
“你也算是老江湖了,阮二,竟然连眼前这么一点名堂也瞧不出?”
怔了怔,阮二有些茫然的道:“老夫人是说?”
金申无痕摇头,低沉的道:“我是说,我们现在什么事也不能办,但求自保存身,突出重围再做道理!”
目光回转,阮二紧张的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是说连我们也掉入陷阱,被人家暗中圈住了?”
金申无痕稳定的道:“正是如此!”
阮二不敢置信的连连吞咽着唾沫:“这,这怎么可能?老夫人,这怎么可能?我们此次的行动是如何机密?又是如何审慎?敌逆那边说什么也估不透,摸不准啊……”
冷冷一哼,金申无痕道:“天下的事就没有一样是绝对的,我们自己固然精打细算过了,但谁敢说没有漏了哪桩,不曾遗了哪一点?”
阮二急道:“那么,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呢?”
金申无痕道:“我也正想找个人问问,阮二。”
阮二咧了咧嘴,尴尬的道:“却不见有什么异动,老夫人,会不会……呃,是我们过虑了?”
金申无痕道:“别朝好处想了,人家早就掩过来啦,这一刻,更近得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
不待阮二再说什么,右侧的暗影下,一个生硬又冷削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嫂,又一阵子不见丁,瞧你气色挺好,真叫别来无恙……”
猛的抢前三步,阮二暴叱如雷:“什么人?!”
那冷硬的嗓门中爆出一阵冷硬的笑声:“阮二,你连你旧日主子的腔调都听不出来啦?可怜生的,这些日子来东奔西藏,约莫已把你的机敏给磨钝了,悟性给憋混了……”
金申无痕木然道:“单老二,黑天暗地的,你该不只是跑了来分析阮二的反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