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罢了。”
骆大宏苦笑道:“这是不消说的,就这股小闷气,窒迫得人发慌……”
潘得寿道:“稳着点,大宏,想也不须再等多久了。”
随手折了一根枯黄的草梗在嘴里咬着,骆大宏目光飘向土路对面的松林,沉沉的道:“三当家,不知大司律那边是否也等得心焦了?这黑的天,看出去远近全似浸在一团浓墨中,连心里也像被涂黑啦……”
潘得寿道:“大司律他们一定也在着急,但又有什么办法?除了等,也只有等下去,在奉到楼主的新谕令之前,谁亦不准妄动。”
嘴里咬着草梗,骆大宏懒懒的道:“会不会——三当家,我们的人一进去就被对方全坑了?”
潘得寿摇头道:“很不可能,四当家的身手你是见过的,想制住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那展若尘艺业之高,更胜于四当家,有他们两个配搭,再加上颜兆与苏杰为辅,任是敌逆方面阵势如何强大,轻易也占不了他们多大便宜……”
骆大宏道:“就算有个万一吧,至少他们也得捎个信回来才叫允当,情况再是如何糟法,总不至于连传警示危的机会都没有……”
潘得寿道:“所以我认为即使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有多大的凶险。”
此刻,夜暗中响起一阵轻细的悉数声,是“电”字级的大把头“花巾”赵琦摸了过来,他习惯的扎着他那条有如标记般的黑白锦质花斑头巾,-缩身进了洼坑,低促的开口道:“算时辰四当家与展爷他们该有消息了,如今却毫无动静,此中只怕透着邪,三当家,你看我们是不是请示老夫人一下,预做应变?!”
潘得寿沉吟着道:“你那边可曾发现什么不寻常的迹象?”
赵琦道:“两眼望出去是一片黑,任什么光景也都隐没在那一片浓墨似的黝黑里了,不要的征候倒是不曾看见,只是照时间上算,仿佛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