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泉是由上往下,且在力足气盛的情形下,和他条件正好相反的官九当然注定了要吃亏——瞬忽间,官九身体凌空滚飘,左手笔震脱飞坠,右手虎口全裂,鲜血淋漓……宝心泉奋力折曲,意图将摇晃不稳的势子稳住,而他刚刚斜掠出六尺,滚翻中的官九已陡然将仅存的右手笔挥射过来!
骇叫一声,宝心泉的铁钩扁担拼命反碰,但却只在笔尾沾扫了一下,“铮”的一响混和着“呱”的闷音,那只“弧痕和”已经插进了他的后胯上!
宝心泉在往下掉,官九也在往下坠,和他们的动作相反,“阴阳刽”吕欣却腾空穿掠,快若鹰飞——刀锋在扬翘中猛的透入官九左肋,两人擦身而过,吕欣的兵刃染满血迹,正以他上跃的角度抽出。那边,杨渭沥血摧肝的哭泣:“老官啊……”于是,尚未完全拔出自官九左肋之内的锋刃,突然加速横割——官九凸目如钤,张嘴掀齿,形容狞厉无比的凌空翻转,一把抱住吕欣的下盘,同时一口咬向对方的小腹!
“唉唷!噢!”
吕欣悬空的身形蓦拳急缩,连同官九的身体,重重跌落,两个人在地下翻腾纠缠,吕欣不似人声的嚎叫着,“阴阳刽”拼命向官九身上乱割乱插。
但是,官九却毫无声响,只如黏胶一般贴附在吕欣身上,埋首于他小腹,任是刃闪锋挥,血喷如泉,官九恍同不觉!
逼得杨渭左支右绌的庄昭,骤然斜穿,大蜡竿飞点贴在吕欣身上的官九,而杨渭扑掠如虎,连人带刀撞向了大蜡竿!双目倏睁,庄昭的大蜡竿去势不变,靠后的三尺竿尾猝扬,反戮杨渭胸膛。
杨渭像是疯了,他根本不躲,雪亮的缅刀霍闪如电,顺着蜡竿的竿尾溜斩而落!“砰”的一声,杨渭喷着大口鲜血反震上了半空,庄昭却踉跄出几步——左手五指,完全齐根削落,犹自血淋淋的在地下蹦跳!
刚撑着上半身斜坐起来的宝心泉,睹状之下,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