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东西——在身患重病的情形下,却仍然这般悍狠蛮酷,赶尽杀绝,若在平昔,更不知要凶残到何等地步!”
周秀阴沉的道:
“费云的确心如铁石,冷酷寡绝,半点人味不带,执律掌刑,一向惯于重罚重刑,毫无圜转余地,杀生嗜血,在他来说乃是一种乐趣,一种满足,这是个典型的刽子手之属!”
马修平慢吞吞的道:
“否则,金申无痕怎会看上了他,委他为大司律之职?真是人符其实,找对了角!”
甘维怨毒的道:
“我倒要看看他尚能横行霸道,助纣为虐到几时!”
周秀有意改变态度,来消弥方才他与甘维口角上引起的不快,他一表真诚的道;
“甘老大不用心急,姓费的今天晚上便是在劫难逃,气数尽些!”
甘维明白对方的用心,他挤出一丝笑容,却哑着嗓门道:
“兄弟们前后六条性命,正是血海深仇,公情私谊,俱望各位相助一臂!”
周秀一付“乱敌同仇”的气势:
“你宽怀,甘老大,无论从哪一端及哪一面说,我们都该同心协力,福祸与共,你的兄弟也就是我们的兄弟,这仇,这恨,岂有置之不顾之理?何况姓费的更是我们大伙的公敌!”
轻轻一摆手,马修平慎重的道;
“别只顾着说话,楼上这久不见动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秀向梯顶上注视着,心里忐忑,嘴里却硬:
“马大哥,曹鹏那一组人也不是些省油的灯,就算他们再是差劲,在姓费的如今欲振乏力的情况下,总不至于连点声响都没有便会栽了个尽吧?”
甘维又毛躁起来:
“我们干脆冲上去搅翻他娘的!”
马修平绷着一张瘦脸,腔调翳闷得像透自一层浓重的潮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