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圈椅的椅背上一靠,金申无痕脸庞向前,嘴里却是在对侧旁的展若尘说话:“我看,展若尘,这一个就由你来问吧。”
展若尘低声道:“楼主累了?”
轻喟着,金申无痕道:“累倒不累,只是我怕一时忍不住怒气凌剐了他,此外,我觉得要你来问,比我更有把握些。”
展若尘审慎的道:“谨遵谕示——但楼主,手法方面可有保留?此人为关键所在,我也顾虑弄散了他!”
金申无痕道:“你看着办吧,一切以求出实话为原则,他这条命能挺到几时,端看他自己的熬劲有多大了!”
来到郝成锦面前,展若尘直视对方,沉稳的道:“从此刻开始,由我来询问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希望你能够合作,庶可避免肉体上的痛苦——不要轻视‘痛苦’这两个字所含的意义,有时候,它是令人极难忍受的,它会使人体验到真正的炼狱过程,那将不是一个活人的忍耐极限及思想感受所能接承,我但愿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这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面颊的肌肉起了一阵抽搐,郝成锦痛恨至极的迸声音于齿缝:“你去死——展若尘,你永远逼不出我一个字,一句话来;而你终必要遭到他们的报复,残酷的报复,他们将永不会放过你这头金申无痕的忠实走狗!”
展若尘丝毫不见激怒,他神情安详的道:“要是你能从头至尾,都保持这样的倔强与硬朗,那才是一条真正的汉子;如果你确定主意要撑挺下去了,郝成锦,这段煎熬的辰光可长得很呢,眼下甚至尚未曾开始。”
郝成锦的双目上吊,脖颈间鼓动着一条粗筋,他屏着气骂:“有什么手段你尽管施展好了,除开我这条命,你任什么也得不到!”
展若尘静静的道:“不再考虑考虑么?姓郝的,你如此替他们担待,犯得上犯不上?”
用力向一旁侧转面孔,郝成锦形色冷森僵硬,连一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