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慎做考量……”
展若尘又问:“那么,对人事上的调遣派用之权呢?”
金申无痕道:“人手的调遣运用,他可以衡情度势预为安排,但仍须事后向我禀报,间或也有与我意见相左而经我改易的情形,但一般来说,我总是在可能范围之内尽量尊重他的意思。”
展着尘缓缓的道:“楼主,请恕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二当家之所以会生异心,除了他本身的叛逆性外,楼主对他的放任与容让,无形中也是一种间接的鼓励……”
金申无痕咬咬嘴唇,眼下的肌肉抽搐了几次,她阴郁的道:“我已经说过,我对他内在的察悟嫌迟了些,我总不信他敢起二志……等我有了警惕,却业已铸定了形势,况且并无确切的凭让,我又能为奈之何?牵一发犹将动全局,更逞论老二在‘金家楼’的份量!江湖上的日子够凶险,够动荡的了,自己若再发生斗争,不但悲惨,也实在是一桩愚不可及的事……”
展若尘道:“楼主一心顾全大局,全力维持和谐,楼主可曾考虑到,那干起意谋反的好妄之徒,是否也有与楼主相同的体念与度量?”
金申无痕沙哑的道:“问题正在这里,展若尘,我对他们的宽容及仁厚,久而久之,竟被他们视为此乃我怯懦优柔的表现了……”
展著尘肯定的道:“可是楼主决不怯懦,更非优柔,楼主一向明断果敢,早年如是,今亦如是,他们如果将楼主的容让及宽厚做了错误的判认,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桩大大的不幸了!”
双眸中神采映现,金申无痕重重颔首:“展若尘,至少还有你知道我这老大婆不能轻辱!”
展若尘昂烈的道:“只要一息尚存,必将誓死回护楼主左右,进退与共!”
金申无痕感动的道:“好,好,展若尘,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小子;疾风知草劲,板荡识忠奸,有用得着你效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