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尘的一刹间,那种惊喜和兴奋的表情乃是无可掩饰的;由易永宽飞步奔上楼去禀报金申无痕,严祥则殷勤得略嫌过份的把展若尘让到一间布置得十分清雅的小厅中落座。
亲手端来一杯香茗搁在展若尘面前的雕花小几上,严祥微躬着身,关切的问道:“展爷,这趟差事,办得还顺当吧?沿途上有没有遭遇什么麻烦?”
展若尘笑了笑,道:“几乎时时刻刻都有麻烦,好在托楼主洪福,总算把事情办妥了……”
严祥没有再深问下去,他转开话题,低声道:“这几日里,老夫人对展爷不止是巴望,更记挂得紧,一天总要问上好几遍,尤其照时间算,展爷你该在前天至迟昨天便返回的,过了期限,老夫人就益发焦虑了,怕展爷出了什么意外;多少年来,我们还没见过老夫人这般坐立不安法……”
心胸之间浮升起一股暖意,展若尘竟有一种动孺慕承亲慈的感受,好深挚、好贴切,又好温馨,他努力把制住情绪,平静的道:“辱承楼主关怀,感激不尽,累至楼主悬虑,却皆我之不是,只因沿途屡遭阻碍,方始有所耽搁,侥幸不负楼主嘱托,也算有以复命了。”
严祥笑道:“你客气,展爷,老夫人托办之事,打一开头,就对你抱有绝对信心,老夫人也知道你逾期未返,必遭波折,但老夫人认定展爷纵遇凶危,也可履险如夷。她老人家一面向我们称赞展爷的能耐,一面却又深恐展爷有个万一,就这么反复念道,疑而又安,直害得我们也一颗心吊在半空里,七上八下的定不下来,如今展爷安返,真是皆大欢喜,老夫人能以猕,我们也可松口气啦……”展若尘歉然道:“我也知道楼主及各位的悬念之情,来去途中丝毫未敢延误,只是有人不让我顺利遂愿,百般阻挠,屡施打击,因而才有一两天的迟误……”
端洋着展若尘,严祥道。
“这次外出,展爷只怕经历了不少阵仗吧?展爷发梢衣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