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向来路上走去。
走着,他估量,距离“金家楼”不会太远了,至多,十五六里吧?纵然是步行,这也是个很近的路程——如果不再出纰漏的话。
约莫往前走了两里多路,他看见路边有一片青翠的竹子外面筑有一问瓦屋,瓦屋的前门,便正对着道路,而门是开敞着的。
这一路来的折腾,也着实够累了,他更觉得唇干舌燥,口渴得紧,望着那间瓦屋,他在迟疑着是否需要前去讨碗水喝……就在这时,瓦屋的门内施施然走出一个提着水桶的人来,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白净清癯,五官端正,穿着一袭钉有补钉的玄色夹衣,乌黑的头发束以布冠,衣着虽寒枪,但却透着几分儒雅的书卷气,似是个不得意的读书人。
展若尘与对方打了个照面,正在想算了,那人却望着展若尘一愣,神色之间,显露着讶异迷惑,可是,却看得出颇具善意。
不似笑的冲着那人一笑,展若尘匆匆走了过去,他刚才走出不远,已传来那人急促的呼叫声:“且请留步,这位兄台——”
站住了,展若尘回过身来,静静的道:“尊驾可是叫我?”
那位落拓书生的中年人连忙拱拱手,堆着笑道:“不敢,只是在下方才眼见兄台形色憔悴倦怠,且衣发之上似有火焦痕迹,正自讶异,兄台走过之后,又见兄台肩胛处渗有血迹,痕印宛然,仿佛受创在身,是以不惴冒味,招呼兄台,想要请兄台暂且于寒舍稍歇,喝杯淡茶,再由在下为兄台肩之伤略作诊治……”
展若尘笑笑,道:“这敢情好,就怕陌落之交,太过打搅,”
那人意态恳切的道:“兄台无须客气,四海之内皆为兄弟,尤其兄台似乃出外人,或遭波折,在下乡里在此,聊尽棉薄,也是做人本份,哪里称得上打搅?”
走了过来,展若尘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往旁一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