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使活着的人诅咒命运,使活着的人怀疑因果的相当……
他很苦恼,很沮丧,也很傍惶,多少年来,他从未如此忧闷无主过,他不知道自己往后该怎么做,怎么来顺应魂梦中的颤慎……
是一个落雨的天气。
的细雨,有若无尽的哀愁,灰黑的阴霾沉重的层叠着堆在天空,光度晕暗幽凄,人的心里也晦湿得紧,宛如这天气……
算来,展若尘来到“金家楼”,这已是第十天了,而金申无痕,也已回来了五天了。
展若尘在金申无痕回来迄今,一直未曾和她见面过,当然,展若尘也不愿与金申无痕见面,他怕见她,怕见那种深深的哀伤,强制的悲恨,更怕见那种失子的孤独与绝望。
这五天里,看顾他的人已经调换,换成“星”字级的“四把头”“回手刀”鲍伯彦,“五把头”“双锤滚雷”东门武,这是两个性情冷癖,沉默寡言的人。
展若尘自这两人口中,只打听到极为简略的一点消息
有关金少强落葬及“金家楼”上下如何顺应的情形,鲍伯彦和东门武原本就不爱多话,在这种沉闷的心境里,就更少开口了。
窗外,是潇潇的雨。
倚在榻上,展若尘望着窗上雨飘的竹子发呆。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竟是睽违多日的“蹦猴”玄小香跳进屋来。
一见玄小香,展若尘顿时有着故旧重逢的欣喜感觉,他连忙自床上坐起身子,显得有些兴奋的喊着:“玄兄!”
拱拱手,玄小香凑到床前,端详着展若尘,一边连连点头。
“魏老头的那几手还真不赖,展爷,你可是越发神清气爽了,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尚好吧?身上的伤处约莫也利落些了?”
展若尘笑道:“托福,我这身伤,业已十成好了啦,再过几天,我就下地溜达,不出半月,便可康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