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着骨头了………。
四目相观,俱皆无限黯然,樊盛双目中有一层莹莹波光,此时,他那眼中持有的隐隐红芒,也竟是如此灰涩了。
好一阵子………。
龙尊吾语声哑的道:“对不起你,樊兄………。”
樊盛唇角抽搐了一下,摇头道:“为何如此说?龙兄,难道我们弟兄之间连这一点交情也谈不上么?”
心头一震,龙尊吾忙道:“不,我只是觉得樊家帮为我牺牲太大………。”
苦涩的一笑,樊盛凛然道:“生在江湖,长于江湖,姓樊的所学得只有一个“义”字,这个字,头可抛,血可洒,决无反顾!”
那浩然的气度,慷慨的心胸,豪烈的风节,不由使龙尊吾大为激动,他握着樊盛的双手更紧了,低沉却有力的道:“樊兄,樊兄,今日此情,龙尊吾永志心头!.”
一咬牙,樊盛道:“龙兄,我樊盛不会错识于你,只是那血仇,太令我悲痛!”
老早待在傍边的朋三省吼了一声,接口道:“谁不悲痛?谁还能当耍子?我他妈这为兄的站在这里站了老半天了,你小子却让我干站着?”
樊盛顿巍巍的半侧身,强颜笑道:“大哥,兄弟早知你不会出什差错,因为你不是夭折之像………。”
朋三省哼了哼,道:“少来这一套,那刀口子可不管你生得厚薄,我不是夭折之像,也几乎到了阎罗殿挂上号!”
樊盛知道他这位老哥的脾气,不敢多说,忙道:“大哥,你别生气,咱们且到里面再谈。”
于是,在左右的扶持下,樊盛举步行向庙廊,后面,龙尊吾,徐美媚,朋三省三人也跟着走进。
这道庙廊也是残缺不堪,处处断垣颓壁,灰尘盈寸,蛛网大剌剌的结在墙顶,连两排栅栏也腐朽的散倒于地,大殿上,到处都是人,躺着的,坐着的,在低声谈着话的,约摸有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