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送去。”
龙尊吾颌首道:“怎么方便就怎庆辨吧,当然是越快越好。”
于是,马队奔驰得更急了,周遭的暗影迅速往后倒退,而原来隐蒙蒙的山岗,就宛似要迎头压下般凑了近来。
蹄声起落着,风呼啸着,夜根冷,根萧索,尤其在此时此景,茫茫沉沉的旷野里,一队伤残衰疲的江湖客………。
登上了,马儿仰着头,响着鼻,吃力的往上挪移着,不时传来一两声嘶叫,而鞍上的人却是沉默的………这片山岗黑黝黝的,绵绵无际,夜暗中看去,显得更为辽阔幽深,前面的引路者,却突然转了个弯,没有再往上爬,斜斜的插进一侧那块微倾的,崎岖不平的山坡上。
山坡长满了杂树枯藤,还有各形各样的嶙峋乱石分布,山坡的那一边,却是一座斜耸的山崖,山崖底下,竟有修篁千株,正在迎风哗哗作响。
六、七十匹马儿颠簸而艰幸的走完了这片坡脊,尚未到达山崖之下,竹林子里,一声低沉而冷厉的嗓音已传了过来。
“谁?站住!”
带头的朱大业勒住了坐骑喘口气,压着嗓门吆喝:“是纪斌么?我是朱大业。”
竹林子里随即起了一阵欢悦的骚动,黑暗中,幢幢人影自四面八方出现,唔,怕不有好几十个!
一位瘦得像条竹竿的三旬汉子凑了上来,焦盼的道:“人都来了吧?大板牙这拨人不知还剩下多少?”
朱大业下了马,迅道:“还有一百五十六个人,倒有一小半带着伤………”
瘦汉子忙道:“快进去吧,大当家已经问了好几遍啦。”
吃了一惊,朱大业急问:“什么?当家的来了?他不是还在“虎子集”治伤么?我昨天晚上才派人去禀告当家的关于这边的情形,怎的现下他人就到了?”
瘦汉于笑了笑,道:“朱头儿,人人都似你这么悠哉游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