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即隐藏起来,以为我之策应,对方来意不明,我等又有要务在身,势不能稍陷窘境,二位快请。”
朱大业犹豫的道:“但是,龙大哥,你孤身一人……”
龙尊吾忙道:“放心,至少我还可以自保。”
朱大业与焦桐也明白当前的情势及己身所负责的重大,他们没有再争论,双双躬身急退,隐藏到路边的洼地里去。
箫声越来越近了,但却一直是那么幽幽的,一直是那么凄凄切切的,没有一丁点杀伐之气,也没有一丁点激亢的韵律,平和极了,柔媚极了,就像是一个明艳美丽的少女在春夜里向人轻诉着心头衷曲,星眸迷漾,脸儿漾酡,似在一个泓漫着薄雾的梦幻里,带着几丝儿哀怨,还有几丝儿如真如假的空茫……深深吸了一口气,龙尊吾将思维与心绪蕴含入极度的冷静中,他半闭着眼,澄心静虑,抱元守一,不让一丝杂念灌人脑海,于是,他觉得灵智空明,纤尘不染,像退立在烦嚣的大千世界之外了。
又是那么悠然而平淡地,箫声像一根绳,抛升入空的轻丝,留着一段无形的余韵,回荡着消失了,消失得好平静,它响着的时候与明月清风相应合,它寂静下来,却也像仍旧绕于人耳,娱绕于人心……假如换了别人,便一定听不出这声细碎得有如树叶落地的轻响,那只是毫无出奇的“悉嗦”一声,但龙尊吾却听到了,他慢吞吞的回转身来,在那赤红色的山壁之下,赫然挺立着一个五旬左右,面色淡清的儒雅文士,那文士一身灰衣长衫,正随着夜风飘拂飞舞,形韵洒逸超脱,几有乘风而去的模样。
龙尊吾照面之间,已经发觉那文士手中握着的一只斑竹古箫,箫身长约两尺,通体泛着隐隐光华,顶端还以白色丝带缚连着一块晶莹透剔的心形翡翠,那心形翡翠正垂悬向下,在微微的扬幌着。
轻轻一抬步,中年文士好像飘浮在空气里一样冉冉掠来,看去似是不快,但眨眼之间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