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属于无双派下‘飞’字门的,也是他们六门一堂中最为勇猛的一支,以‘莽’字门的所属分做侧翼助攻,无双派拿强箭利,火器厉害。加上他们个个争先,人人拼命,守在第一线的‘七河会’人马已经溃退下来,现在青松山庄的藤牌队与甲马队正在硬撑……”
用手掠理了一下鬓边的一络秀发,梅蕊又道:“如意府调集的精兵和七河会的残众正在整聚:准备再做一次反扑,但是,看情形胜算难握,据探马回报,对方也在重布阵势,部署兵力,马啸刀闪十分紧张,恐怕另一场大战即将再临……”
怔了一会,严婕忐忑的道:“那么,无双派隔着大河镇还有多远?”
苦涩的一笑,梅蕊道:“不足三十里了!”
严捷想了想,道:“我哥哥他们没有意外吧?”
梅蕊摇头道:“他们都还好,其他的一些就惨了,光是撤下来的轻重伤者,怕不就有千多人……”
皱着眉,严蕊道:“现在髯公老爷子准备怎么办呢?”
梅蕊道:“听说要抽调一部份大刀教与七河会守镇的人马上去顶,但成不成还难说,不能光顾外面家就不要了呀……”
沉默了一会,严睫幽幽的道:“这一场仗,打得好惨烈……”
叹息着,梅蕊道:“连天也苦着脸,悲切切的……”
旁边,项真静静的站着,人,生来也就是这么回事了,既已投入这一种求生存的方式里,便得那么咬着牙硬挺下去,悲天悯人的想法任谁也会兴起,但却只是兴起而已,事情临到头上,又哪能不忍着心肠去干?这是难以避免的,是一种活着的手段,除非,除非你在开始的时候便不选择这一行。
忽然,严捷问他:“喂,吴二,你呆着在想什么?”
项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在下想,吃江湖饭委实不易,那要用血与性命顶着才行,满眼的灰苍,期得今日望不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