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鹿望朴疾奔而近,他略微有些喘息的叫道:“项兄,可看见了什么?”
项真摆摆手,道:“他大约是水逃了,这芦苇荡隔着河水深处只有十来丈远近,假如勾灰灰咬得下牙,他可以入芦苇下面的流水里伏游到河心……”
鹿望朴垂下目光,瞧了瞧只淹到自己膝盖处的污浊流水,他吁了口长气,慢慢吞吞的道:“这里的水混得和泥浆一样,又浓又稠,还带点腥膻味,如果要伏下这种泥水潜行,呃,可真得横横心……
笑了笑,项真懒懒的道:“勾灰灰当然不会嫌污秽,因为,他要活命。”
鹿望朴呵呵笑了起来,欣恰的道:“项兄,据在下看,这没鼻子的匹夫大约是受伤了。”
项真点点头,道:“不错,他连中了你的三枚飞星,鹿兄,你这手暗器功夫确实不凡,够得上列入圣手之流了。”
鹿望朴连连摇手道:“罢了罢了,在下这几手庄稼把式只能唬着外行人玩玩,哪里算得上什么硬功夫?项兄,在你面前,在下确实承担不起夸誉。”
淡闲的一笑,项真道:“鹿兄无庸容套,现在,鹿兄请朝后看——”
闻言之下,鹿望朴不由惑然转首朝后瞧去,这一瞧,却不由令他脸上神色突变,原来,在方才那片灰雾罩落的地方,所有的芦苇全已枯萎缩顿,连芦苇杆也泛着黑焦之色,混浊的泥水上面浮着一层灰白的粉末子,似在水面上洒下一片发了灰的面粉,在这片粉末子中,尚浮沉着无数小鱼小虾的尸体,就这一刹,这灰白的粉末竟已发挥了如此狠毒的威力!
“好毒……好毒……”
鹿望朴喃喃诅咒着,咬牙切齿的怒骂着,项真轻轻的拍他肩头,平静而和缓的道:“不用生气,鹿兄,杀伐与争斗本是如此,当然越狠赵好,老实说,吾等也并不较对方为慈悲啊。”
鹿望朴归大弯刀入鞘,恨恨的道:“但也得有个限度,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