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凝望着地下血泊中的角虎,喃喃的道:
“畜生到底还是畜生,除了力大身猛,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畏之处……”
略微休息了片刻,他又运起功力,将这边的铁栅拗弯,扯开了一道尺许长的空隙,调匀了呼吸,他侧着身子就待挤将出去——
一种自然感觉,促使项真直党的转过头去一瞥——天爷!方才那头似已死去的角虎,此刻竟染着满身鲜血站起,一只虎目中淌着血,却闪射着强烈的狠残光芒,似来自九幽般无声无息的摇摆着走了过来!
一股凉气自项真背脊升起,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施展的“心花蓬血”掌力是如何沉重雄浑,当初他曾以此种掌力横力扫起了十二株千年古松紧结的厚皮,更将此十二株古松内心骨干完全震碎;这头角虎少说也挨了自己三十多掌以上,不活拆了它已是奇迹,想不到,想不到这头畜生竟然还能再度站起,莫非是还了魂,畜生也会有起死还魂的事儿么?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他多想,那头角虎毫无声息却又极快的移近,没有适才的呼噜声,咆哮声,嗥嚎声,就好像它已没有了一切生理机能一样,那么静悄悄的,但鬼气森森的扑了过来,独角所指,正是项真的左肋,而项真此刻正挤在那道尺许宽窄的铁栅中间!
一咬牙,项真厉吼一声,左掌倏然一旋伸出,拿捏得准确无比的握住了角虎戳来的独角;他只觉得着手之处,那畜生力道之大,几乎使他把持不住,刹那之间,角虎一仰头,两排利齿已咬向项真时臂!
他双目倏睁,猛挫左时,结实撞上了角虎的牙齿,在一阵“咔嚓”的脆响声中,他的左腿已倾力挑起,再次将角虎兜得飞空五尺,一头撞向了石劈。
角虎躺在那里,没有再站起来,没有再蠕动,项真咽了唾沫,顾不得再等待观察,用力挤出了铁栅,步履有些跄踉的向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