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却点力俱无,像经过了一场巨大的病症,浑身上下提不出一丁点劲来。
忽然——
他听到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片刻后,这房间的一部份已缓缓启开,哦,那是一扇石门,这扇石门,也可以说是这间石室的一部份,那厚度,怕不在两尺以上,只见四个彪形大汉在推它,还吃力得不得了!
门口有一阵低低的交谈声,片刻后,三条人影映了进来,项真眯着眼瞧去,嗯,那不是汪樵峰与他的女儿汪菱么?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约五旬,方面大耳的白脸书生,这人一身白缎子儒衫,雍容得紧。
三个人慢慢来到他的身前,老人汪樵峰用脚踢了他一下,冷冷的道:
“项真,你该醒了。”
项真又舐舐嘴唇,沙哑的道:
“我是醒了,老丈,你的气喘病也痊愈了吧!”
汪樵峰哼了哼,道:
“你以为这种场面很有意思,是么?”
项真笑了笑,道:
“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老丈,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话刚出口,他觉得眼前一花,面颊上已火辣辣的挨了四记耳光,汪菱的语声带着仇恨的哽咽:
“项真,记得在五年前你与陕境‘九贤派’决斗的事?”
项真略微回忆了一下,淡淡的道:“记得。”
汪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啜泣着道:
“记得那次决斗第二个死在你手下的人?”
项真平静的道:
“当然,那是九贤派九贤中的‘贤书子’汪召——”
他蓦然一怔,道:
“是你兄长?”
汪菱抽噎得更厉害了,她愤怒的道:
“不错,你还记得在你尽杀了九贤派的九贤之后,有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适时赶来与你一拼死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