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馋相毕露的当儿,右厢房的门儿一开,那位甜的腻人的女孩子已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她不自觉地皱着鼻子吸了一下,望望项真,又看看大嚼鸭肉的包要花,嘴唇蠕动了几次,仿佛有话要说。
包要花一舐嘴唇,道:“嗯,小妮子,有啥事?”
女孩子嗫嚅了一会,怯怯的道:“我……我爹,他有点不舒服,我,我想,能不能向几位壮士要点热汤,爹他老人家喘得厉害!”
项真拿过木座上的一把小瓷壶递了过去,一笑道:“拿去吧,刚煮开的水。”
女孩子羞怯的伸手接过,在那接过的一刹,却如此迅速而不易察觉的看了项真一眼,这一眼是那么深远,那么古怪,又那么刁辣,没有一丁点方才的神韵在内,项真眼梢子一瞟感到微微怔愕,待他再想去扑捉这瞬息的眼色,那少女已低低谢过,转回身去。
包要花忽然叫了这少女一声,用手里的鸭腿指着她:“喂,小妮子,你叫什么?”
女孩子怔了一下,畏缩的垂下头来,轻轻的道:“我我叫汪菱,菱角的菱……”
包要花用嘴唇吮吮鸭腿,点头晃脑的道:“嗯,不错,这名字取得不错!……”
一阵剧烈的呛咳声起自右厢房,那少女慌忙拿着瓷壶向各人点点头行了进去,晏立望着她的背影,低低的道:“这个女孩子不错,很孝顺,也很淳厚……”
包要花冷冷一笑,道:“长得也蛮甜。”
项真将烤熟的鸭子放在一旁的瓷盘之内,又插上另两只,一面往上涂抹佐料,闷声不语。
包要花又咬下一块鸭肉,道:“公子爷,怎的不表示点高见?对妞儿,你原是最在行的。”
项真淡淡一笑,道:“我在想,我观察深度不知道够不够,无论对人或是对事。”
包要花也若有所思,沉默着没有讲话,于是,在沉默里,烤鸭的香味又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