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惟明长长吁了口气,目光悠悠的投注在大厅正中那盏华丽吊灯上,他徐缓的道:
“看情形,怕是要如此了。”金魁搓搓手,道:
“何时展开攻杀?”君惟明露齿一笑,却语声如铁!
“三天之后,午夜出发,拂晓发动攻扑。”金魁用力点头,道:
“很好,老夫金家的人便向老弟讨个头功,轮第一阵!”“狂马血刃”关九闻言之下,不由急道:
“金当家的且请恕过我关九无礼,这头一阵,似乎应该由我先上——”金魁尚未及回话,君惟明已摆手笑道:
“当家的,关老哥,二位且请勿争,三日后之战,乃是一场全面的干戈,不战则已,只要一发动了,便没有头阵寓阵之分,那种拼搏,将起自四面八方,敌我均投入于漫天的血光刃影中了,因此,每一位的责任都是重要的,每一位的负担只怕也就俱很沉重了……”金魁呵呵一笑,敲了敲脑门,道:
“老弟果然说得有理,三天后那场仗,想起来可不正是如此?关兄,这样一来,你我也就都不用争了。”关九打了个哈哈,忙道:
“可不是,到了那时大伙儿一道上,任谁也闲不着,任谁也转不开,哪还有一场一阵的打法儿呢?呵呵……”君推明拂拂袍袖,正色道:
“我别无他求,只愿各位在双方拼斗展开之后善自保重。谨慎应敌,能将损伤减少至最小限度,也堪可使我心中的负荷略为轻削了……”金魁浓眉舒展,庄容道:
“老弟,今日在坐诸君,有谁是置身于这场拼斗中而稍有勉强的?”君惟明怔了怔,随即会意道:
“在下想,可能没有吧?在下及在下所属之人为此争纷之主,自不勉强,关老哥与在下谊同手足,此次前来助拳,亦该不会有所为难……”关九急道:
“完全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又那能一点沾上‘勉强’工字的边?”金魁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