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请阁下费神劳心,勉为其难了……”曹敦力干涩涩的打了个哈哈,讪讪的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于是,这位受制于人,前途艰危的“大飞帮”“五雷堂”堂主匆匆做了一次罗圈揖,转过身去,步履踉跄的走了。凝视着曹敦力逐渐远去的背影,君惟明感慨的道:
“一个人欲在两种敌对的环境中生存,的确是件十分困窘艰险之事,曹敦力可真算苦了……”金薇此刻忽然嫣然一笑,道:
“不过,为了生命的延续,这些苦处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君惟明笑了笑,含蓄的道:
“但有时候,精神与心灵上的双重负累,往往并不比死亡更好承受,是而天下便有许多人想不开,自绝之事时有所闻,当然,活着总是好的,可是在生命中充满痛苦的阴翳之后,或者也就有人不愿再忍受下去了。”金薇微微一怔,道:
“公子之意,是否担心曹敦力会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制而自寻绝路了?”君惟明摇摇头,道:
“曹敦力看来似不象这种人,但他也是个老奸巨滑的江湖油子了,我们不防他自寻绝路,却须防他将心横了,做出些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恶毒事来!”金薇忙道:
“君惟明唇角有一抹嘲弄的微笑浮起,深沉的道:
“我对任何事都不完全倍赖,金薇,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金薇面容有些苍白,垂下头去,幽幽的道:
“是的……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这时,洪大贤赶忙朝前一指,低叫道:
“公子,谭子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