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股于威风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凛悍厉之气!
舒云压住嗓门,道:
“这情景,呢,似乎有些闷气。一郎,你觉得呢?”
“鬼见愁”夏一郎面孔上白苍苍的毫无表情,他低头注视着在囚光照射里几个人与马匹倒映在地下拉得模糊而庞大的影,子,静静的道:
“我们是去索债迫仇,不是去游山玩水,当然就不会觉得太舒畅。”舒云气得一瞪眼,骂道:
“你少他妈这么要死不活的,老子莫不成还要听你教训来了?”不愠不怒,夏一郎道:
“是你先找上我说话的,老舒。”
恨根的一挫牙,舒云没有再吭声。而就在这时,三人的后面突然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踢-声,这阵踢-声十分悠闲安详,就象是谁家大姑娘骑着花斑驴赶集凑热闹去似的。于是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警觉,舒云立即转头朝后面瞧去——
啊.可不是么,一点也不错,在他们后边约摸十来丈外,当空炙热的阳光下果然有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妖艳艳的女子骑在一头小叫驴上往前面赶来。那位姑娘穿的是一身红,红衫红裙红头巾,两只又白又嫩的玉手一边捏着辔绳,一边还撑着把红绸小伞。她骑的那头小叫驴不是花斑的,是纯黑的,耳长眼大,四蹄硕健,看上去颇有点劲道。驮着这位一团火似的美姑娘,就宛如驮着根稻草似的轻便。现在,这位美娘子近了,在挨擦着舒云过去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侧首向舒云抛了个软不溜吉的媚眼,撇唇一笑。她那脸盘儿,真叫赛似韶蝉,美得吓人,艳得窒心。鬓角尚斜插着一呆颤巍巍的猩红的玉盏花呢……
暗暗吞了口唾液,舒云心中大赞:
“好家伙,够劲!”
香风一阵,黑叫驴上面的女子又极快的消失在前面一条小巷中。在她从后赶上,一直到踪影消失,君惟明全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连眼皮子也没有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