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耍起赖来了?你不知道你爹爹焦虑成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憔悴,房姑娘,天下父母心,没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你得想想,你爹爹为什么不答允你们的婚事?他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的出发点一定也是为了爱你,为什么你们不心平气和的哀求他,祈请他,而做出这样冲动不智的举动来?这种失颜的事,换了任何一家的父母,也轻恕不得啊!”
抽噎着,房燕悲悲切切的道:“你根本不明白爹爹,他不许我跟季哥哥好,全是为了季哥哥,出身微寒,没有身分,只是黑翼门中的一个小执事,仅仅为了季哥哥没有地位,便一笔抹煞了季哥哥的诚恳、忠实、慈厚与上进,这是不公平的,是有偏见的,但爹爹有势力,有权柄,他可以强行拆散我们,压制我们,除了逃走,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叹了口气,紫千豪道:“可是,你们为何不将时间放长一点慢慢地磨他?须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你们又是亲父女!”
泪珠儿又像断了线的珠键般扑簌簌顺颊而落,房燕泣咽着道:“我何尝没有求他?求得太多了,爹爹失时还厉斥峻拒,久了,他……他打我……打得好重,毫不给我置喙的余地,不但这样,爹爹更加速托人为我说亲,要将我许配给一家粮绅巨富的独子,那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一浪荡少爷,爹爹全不顾我的恳求、悲伤,他只管一个劲的硬干……”
沉默了半晌,紫千豪徐缓的道:“说不定他是为了你终身幸福着想,将你许配给那粮绅的儿子,是指望你一生过得安定富足,无虑农食之苦,这在你爹爹来说,也是为了你好,没有什么不该的……”
房燕悲愤的、激昂的道:“但爹爹为何不想想我与公子哥儿根本毫无情感,意趣不投,素昧平生,况且他又是那般放浪轻狂,庸俗不堪,胸无点墨,粗鲁不才,听说他尚未正式成婚,外面与家中奉养的妾侍已有五六个,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