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分散,正是自毁阵容。
一心四刀中的老二苏恬额际青筋暴起,拉起嗓门火辣辣的吼:“孤竹帮,以命搏命,以杀止杀!”
近四百名孤竹帮的勇士齐齐放声怒吼,刀如林,斧如雪,血肉飞溅中悍厉的冲杀上去,骨骼的碎裂声探合着肌肤的戮刺声,热腾腾的鲜血散溅标洒,人们在狰狞的吼叫,在悲惨的爆号,在痛苦的呻吟,须臾之间,玉马堡的阵势已被整个冲散,孤竹帮的人马一大半跟随着苏恬、苏吉兄弟杀进了玉马堡,剩下的人与两边抄上的伙伴联手,反过来将玉马堡的残余围在当中!
金铁交击之声及钻震响,刺得人耳膜发麻,而孤竹帮的包围圈子已遂渐缩小,玉马堡的残余浴血死拚,却是力有不透了。
玉马堡中,又谱起了另一闽惨烈之歌,妇女的尖叫,儒童的哭喊,成人的怒吼,老弱的颤泣,衬合着兵刃的闪晃,暴烈的叱喝,而门窗进碎,器具破裂,物体撞跌之声混杂着震撼人心,时时可见奔跑逃命的人影,捉对厮杀的好汉,青石牌坊的金色篆字匾在抖索,宛如一下子灰黯了焉。
紫千豪寒着脸凝视了一阵,转过身来,泥土上躺着那叫菇儿的少女,她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粉蓝的头巾斜脱于侧,得出一片乌黑如云的秀发,左腮青紫了一大块,淡淡的血丝凝结于唇角,紫千豪知道,方才那一下子实在捣得不轻,他目光团过俯卧于地的六指攀月韦羌,他们父女两人躺着的距离仅有数步,此刻,不知他们有何感触,——假如他们还具有感触的力量的话。
那边,伍桐满头大汗,面色发黄的仍在和他的对手力拔,他的步履跄踉,跃腾迟滞,显然已是吃了亏,不过那个中年文上却也面颊上一片湿淋淋的殷红,看情形也强不了多少。
右侧的青纱帐一望无际,但见青色的高粱梢子时时波动,却少有声息传出,不知是这边的拚杀声太过激烈而淹没了青纱帐里的声音,还是青纱帐里的双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