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臂上却亦见彩挂红!
又一声混杂的长嗥传自近侧,竟是何良的一双镔铁梨花短枪分别透入了两名大把头的胸腔,许是他贪功太切,疏忽了个人的安危,其中一具大把头的护手山叉却也插进了他的喉咙,那混成一片的嗥叫,业已分不清是谁在嘶喊了!
其实,谁在嘶喊并不重要,反正都是濒死前的一种回应、一种信号,不甘也罢、不愿也罢,这样的回应与信号仍在持续下去——“丹心七志士”所属的林宜昌,居然和一各拼战中的大把头滚抱成一团,他们两个在沙地礁岩间翻腾纠缠着,嘴里全发出那种不似人声的尖叫,每一滚跌,彼此的身上都冒出一股新的血箭;每一翻展,都会出现一道新的伤口,他们用自己的兵刃不停向对方躯体戳刺、剜豁,而过程又是出奇的快速,等贺晚晴踉跄赶到,这拥抱着的两个死敌,已经寂然不动了。
另一边,鲁思进正运起他的长丧门剑将对方的一个大把头兜腹刺穿,而袁衡却没有同僚鲁思进那样的运气,当他的大板斧斩入这各大把头的右肋时,人家手中匕首亦飞快的反削,连耳朵加颊肉,几乎削去了他血淋淋的小半斤!
仅存的那个“电舞殿”大把头,实在用不着再进一步下他的手了,这位仁兄不但断了一条腿,肋骨也折了四根,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两只眼睛却瞪如核桃,眼中充满了怨惧乞怜的神色,鲁思进举了举他的长丧门剑,又颓然放下,只恶狠狠的冲着沙地吐了口唾沫。
“黑龙”官小楼发髻散乱,披拂于一头一肩,他一张瘦削冷酷的脸上透着铁青,嘴唇紧闭,鼻孔大张,徐徐的呼吸着,脚步每一移动,皆似有万钧之重,手上的一把长柄如眉刀熠熠生寒,随着他身形的移动微微抖颤——“反手夺命”沙无恨的衣袍前襟上裂开一条尺许长的破口,隐隐尚有血渍渗出,他却恍同未觉,只双目凝聚,跟着官小楼的动作打转,他那一对粗大沉重的“判官笔”则交叉胸